表递到身边的伏德手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伏德。伏德不解其意。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金说过大概的情况。看不看奏表其实已经无所谓了。现在见耿纪皱眉。他便开口问道:“季行。有何不妥?”
耿纪抹了抹嘴边的胡须。略略低头想了想。这才抬起头对天子说道:“陛下以为。他们一定不会送质任来?”
“当然。”天子脱口而出。
“既然陛下认为他们一定不会送质任来。就是对他们归顺朝庭的诚意一点把握没有。既然他们一点诚意也没有。就算陛下为他们争取到了好处。他们能安心的替陛下做事吗?只怕他们一旦度过了难关。就会再起刀兵。根本不会顾及陛下的尊严。到时候。只怕陛下今天的善举反而会成为一个笑话。”耿纪不紧不慢。好象一边想一边说。眼睛却不时的瞟一下天子的神情。
天子皱起了眉头。把脸转向伏德。伏德有些不快。他抗声说道:“季行此言差矣。招降之事。哪有十足把握的。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今日降。明日反。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就算是有了质任。也不能免。就算是曹丞相。也不能保证招降的人全部不会再反。昌的事情就是一例。我也没有看到有人笑话他。怎么天子招降两个人。季行就担心着以后会弄笑话?难道以天子之尊。还不如丞相大人了?”
耿纪苦笑一声。对伏德的迂腐无话可说。以他看来。天子目前的实力就是不如丞相。但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伏德这样的说法。道理上永远是占着上风。但实行起来。却是寸步难行。在天子面前。他不好反驳伏德。只好咧嘴笑了笑。一声不吭。
天子也有些不快。但他比伏德要好些。知道耿纪的话虽然伤面子。却是实情。他抬手拦住了正在继续发挥的伏德。诚恳的对耿纪说道:“那爱卿以为该当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让皇叔断绝了向善之心吧。”
“以臣看。这封诏书当然是要发的。要不然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