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样的新政时,借粮多的会给更多的优惠。在他郑重的许诺和隐形的威胁下,那些大族面面相觑,沉默了一阵,还是犹豫着拿起了笔,在递到眼前的认捐簿子上写下了数目。不过零陵的富户少,规模也有限,再加上对未来的恐惧,诸葛亮筹到的军粮实在有限。
而张飞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他把那些大族请来之后,派一队亲卫亮出了刀子,实话实说,老张现在要打涪陵,没粮草了,武陵新屯的稻田还是青的,要向诸位借点粮,你们就看着办吧。
那些大族看着冷眼看他们、不停的将请客的酒往自己肚子里灌的张飞,寒毛直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沉默了半天,推来让去的谦虚了好一阵,直到张飞不耐烦的咳嗽了两声,这才一个个用颤抖的手写下了数目。张飞从了随从手中接过竹简瞄了一眼,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一个瘦瘦的老头跟前弯下身子,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那老头:“一千石,你当打叫花子吗?”
那老头看着张飞那张白净的面皮,汗都下来了,他抖抖簌簌的说道:“大人见谅,家中确实没有什么余粮了,这一千石,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呢,借给大人这一千石,我家秋收以前,就只能喝粥了。”
张飞呵呵一笑,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那老头,挥了挥手说道:“来人,到他们家去搜,如果确实如其言,这一千石我都不要,如果不是,那就别怪我老张不客气了。”他忽然停住了笑,那声音几乎是从地狱传来一样阴冷:“全给我抄了。”
那老头一听,几乎要瘫在地上了,他挣扎着起来拉着张飞的衣摆,嘶哑着声音哀求道:“大人,大人,我家真的情况不好啊,前几年刘荆州……不,我说的是刘景升,不是主公啊……刘景升为了抵抗朝庭……不,不……是抵抗曹贼,把江南四郡的粮食都搜走了啊,你不信,你不信问问其他人,我们真是没余粮啊,就是个空壳子而已啊……”
张飞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