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声誉,我绝不退让。但我也绝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我答应,只要陆夫人当众认错赔礼,我和陆家解除婚约,从此后各不相干。”
“也好,就是委屈我家彦儿了。”颜芃伸出手去,摸了下颜彦的头。
他是被颜彦这句事关“颜家的声誉”感动了,孩子受了这么多委屈,心心念念的仍是颜家的声誉,可他这个做叔叔的却做了什么?
还有,今儿在朝堂上,连孟诺都站出来质疑陆端的行径,他这个做叔叔却只是在一旁干看着,还是后来回过味来才跟着声讨对方的。
更别说太子这两天为颜彦做的这一切,比他这个做叔叔的强多了。
当然了,这里也有一个缘故,太子的身份不同,可也正因为他的身份不同,他能为颜彦做到这一步才尤为可贵。
总之,这一刻,颜芃惭愧了。
送颜芃和马氏离开后,颜彦也没心思再午睡了,而是坐在了绣架前,这幅作品还没有完工呢。
接下来几天,颜芃和马氏都未再出现在慎行居,颜彧也被禁足了,倒是颜彤每天照例还会过来一趟,见颜彦大多坐在绣架前赶绣活,她留下来聊聊颜彧的诗词画稿和牢骚什么的便离开。
颜彦每天早晚也照例会去上房请安问好,大多数时候只能见到马氏,没看到颜芃,而马氏除了每天问问她身子如何气色如何睡眠饮食如何,没再提陆家这个话题,也没提出家或出嫁这个话题。
因此,颜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
这天一早,也就是太后寿诞这天,马氏没等颜彦去上房请安,先带着三七和连翘来见颜彦了。
彼时颜彦正在梳妆,青禾替她梳了一个双螺髻,因着是去祝寿,她在发髻中间插了一对紫金蝴蝶,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艳丽的桃红色,脸上也稍微擦了点胭脂水粉。
“都弄好了?”马氏进门见颜彦坐在梳妆台前,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