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子,与那次在蔚海镇见到的他差不多。
只不过,这次脸上多的不是口罩,而是一道创可贴。
这次似乎比上次要累很多——他的眼神虽然清明锐利,眼白却布上红血丝,几分疲惫也在眉宇间缭绕不散。
他盯着战歌失神了好一会儿,连另一匹马上的男人对他说话也没有停进去。
“赫医生,你不是要赶路回县医院么?趁着现在白天,快些赶路吧。”
赫衍倾身下马,淡淡一句,“不用了。”
他一下马,战歌便跃到他身上,欢脱地咬着尾巴。
赫衍没有看它,目光扫向那批护士,一一扫过去,最后在一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上停住。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上蒙着一层水汽。
赫衍走近,用起了薄茧的双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目光出现许久未有的柔和。
温汐的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他抱她入怀,久违的拥抱紧实而温暖。
“对不起。”
低沉的男声饱含抱歉,在她耳边低低徐徐地响起。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
家里那些事,他是在凌晨手机有信号的时候才知道的,心脏如同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不管多疼,他却一丝一毫都不能接受她死掉的消息。
尽管这消息是父亲亲口告诉他,尽管自己早在好几天前就梦到她陷入险境。
这些统统不能让他相信及接受她去世这个事。
温汐感觉酸涩堵在喉咙当中,无法出声。
她其实并不怨他,他身负重任,岂能因为她一个人耽误大事。
她只是许久没有见到他,心生委屈和依赖,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赫医生,这位是……”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