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颇具才相的人物,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微微卷曲,与他那高挑却不太魁梧的身材极匹配,浑身透着一种洒脱的艺术之风。
这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齐心远,是当代华夏最有名的年轻画家,祖母曾是有名的政要,而他的母亲早在他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人世,抚养他长大的是他的继母李若凝。
齐心远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又转到了齐大师的墓碑前,看了一眼那墓碑之上已经被岁月风蚀多年的大师手笔,然后才转身离去。他的身后,那被寒冷封冻又被春风吹松了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长串花花公子皮鞋宽厚而清晰的鞋印。
「心远!」
那男子回头看时,南面不远处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齐心远一愣:「白桦?」
「你还没有忘了我的名字呀!」
叫白桦的女人同样三十出头,乳白色的风衣下,一双高筒的尖头马靴遮住了她那白皙的小腿,风衣没有系扣儿,向两边微微敞开着,丰挺的将雪白的毛衣托起一道岭来,形成了一片诱人的风景,她本天生丽质,俊眼修眉,又略施脂粉,益发地齿白唇红,娇嫩无比。
在齐心远的眼里,她除了眼睛比十六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她的身材、她的面容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甚至更娇嫩了一些。
「你……不是在美国吗?」
一种沉寂了多年的情感突然间从心底里翻腾起来,他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到喉头有些发紧。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这么激动,齐心远刻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不致失态。
「我……刚回来!」
叫白桦的女人显然也很激动。她的眼里似乎闪着晶莹的东西,她的声音有些抖,但那绝对不是天气的缘故,刚从车里出来的白桦还不至于被这料峭的春风打透她的风衣,况且她里面那层薄衫是很御寒的羊绒质地。
「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