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实在不像她,肿胀且扭曲变形,但耳上挂的那副耳环的确是穰治送的。
穰治流不出眼泪,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记得警察和院方要他做这个做那个,他机械式地应对,或许心早已死了。
几个小时以后,春菜的双亲从静冈赶来,两人脸上带着泪。母亲那双与春菜一模一样的眼睛又红又肿,穰治看了也泪流不止。
不久,警方便找到了熄火车的问题。还有其他地方也发生车祸,车商坦承过失并负起责任,社长召开记者会,在电视上鞠躬道歉。
春菜的父母对有马毫不关心。穰治曾向他们提议加入受害人团体,但他们并无意愿,表示不是直接受害者却大声嚷嚷,会被外界认为只想要钱,他们不愿这么做。实际上,穰治打电话到受害人团体委托的律师事务所询问,反应也不太好。
他也逐渐死心,只好看开了。制造商的不良品是无可避免的,即使做到最好,产生瑕疵的机率也不可能是零。更何况汽车厂商比谁都清楚,乘客的生命都交付在他们手上。
然而不久,情况便有所改变,因为一个工作上有来往的技师,告诉他一个惊人的内幕。那个人任职于ic品质保证系统出问题的那家设计公司。
“我不敢说得太大声啦,不过那其实是整个组织的犯罪。”他面色凝重地说道。
“怎么说?”穰治问道,女友受害的事他当然没提。
“我们交的品质保证系统没问题,这一点国土交通省也查过了。有问题的是使用方式,不按照正确方法操作,再优秀的系统都发挥不了功能。”
“听说有马的确没有按照正确方法操作,不知道是厂长还是制造部部长自行下令的结果。”
那名技师摇摇头。“责怪他们就太无情了。他们被上面要求达到一个不可能的生产数量,而且这个数量是为了配合社长临时想到的促销活动才决定的。上面要他们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