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糖值,这是她刚担任住院医师时,指导医师告诉她的。手术不可能比预定的提早完成,换句话说,如果想救患者,必须维持体力,无论手术延长多久,都要撑得下去。
她正在无人的候诊室啃面包,却有个男子从走廊上走过来,是张熟面孔,所以夕纪连忙把最后一口面包和着牛奶吞下去。
“好早啊。有手术的日子都这么早吗?”七尾笑着对她说。
“七尾先生才是呢,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也不算。这里可以坐吗?”他指着夕纪旁边的位置。
请坐,她说着,顺手把垃圾塞进塑胶袋。
“岛原先生的手术就要开始了。”
“所以您才过来看看吗?怕发生什么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很可能就像我前几天跟你讲的,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您上次是说,怀疑犯人与岛原先生有私人恩怨,是吧。”
“是的。怎么了?”
“没有,我没想起什么。只是昨天傍晚刚好有机会和岛原先生说话,我问他是否曾因瑕疵车的问题受到攻击。”
听夕纪这么说,七尾的眼睛微微睁大。“你这问题真大胆。那,岛原社长怎么说?”
“他的意思是说,当然不是没有,不过那些都是恶作剧,他没有理会。”
“很像他的作风。”七尾露出苦笑。
“他也表示,对于因瑕疵车受害的人,该赔的都赔了,只有趁机要钱的人才会找上门来。”
“原来如此。不过,并不是直接受害的人才是受害者啊。”七尾以喃喃自语的语气说道。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也有可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遭人怨恨。”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小的纸。“这是列印的新闻,这里不是有一则报导说,因瑕疵车熄火造成交通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