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够了。”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西园教授呢?”
“我还会在这里,我有话要和冰室说。”
“是吗!那么,我先告辞了。”
元宫向西园行了一礼,走向门口。夕纪目送他离去之后,将视线转向患者的显示器画面。她知道自己全身紧绷,这是她第一次和西园单独待在加护病房。
“向患者的家属再三说明,”西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也等于是拯救医师本身。”
夕纪稍稍向后望。“拯救医师本身?”
“无法救活患者,从某些方面来说,对医师造成的伤害、消耗更甚于家属。而要重新振作,需要的就是冷静检讨自己做了什么。如果不这么做,即使想面对下一名患者,也只会被不安压垮。就算最后的结果令人遗憾,但相信自己已经尽力,将成为往后医疗行为的支柱。”
夕纪默不作声。西园一定是指健介的事。听起来像是表明他相信自己已尽全力。
但是,凭什么要她全盘接受这番话?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西园的这句话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头。“咦?”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希望你晚上抽出空。”
“可是,我明天有很多……”
“工作方面,我会麻烦元宫他们。很抱歉,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只有明天有时间,我想让你见的那个人,下个星期就要离开日本了。”
“是什么人?”
西园露出害臊的表情,擦了擦人中。“我儿子。”
夕纪一惊,说不出话来。
“是个不肖子,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做什么电脑绘图,说要去美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从事那方面的进修。我要替他办个小小的饯行宴,希望你也能出席。”
她正想说为什么我要出席,但把话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