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嗯......你说的麻烦,就是可能会被抓进去?”
“没错。”阿升答道。“要是进去的话,可就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了。不过像咱们这种后进分子,要想出人头地的话,总得下点血本。”
我沉默不语,阿升又道:“你要是想一起干的话,今晚下班后就到我这儿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一边工作,一遍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听阿升的口气,这回要干的事情好像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有天壤之别。卖个假货啊,向老实巴交的学生勒索点小钱之类的事儿我着实干过几趟。
“后进分子”——阿升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不去。他说的真对,我就是在高中阶段被耽误了的。打那之后就一直在社会底层徘徊。
“喂,你这小兔崽子,厕所打扫干净了没有?”
我正站在角落里抽烟,西岛那个蠢货突然冲到我眼前,在我头上捅了一下。这家伙老是仗着跟店长沾亲带故,在店里大耍威风。我没搭腔,他便揪住我的衣领吼道:“怎么着,你小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跟老子说啊?”
“没有。”
我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那你就赶快给我滚蛋吧!”
西岛松开了手。这时,一名中年女客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把钱放进去了,代币怎么没有出来?”
“啊?这样啊,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请问是哪台机器呢?”
西岛瞬间换上另一副脸孔,谄笑着跟在客人后面走开了。
我百无聊赖,只好去打扫厕所,在刺鼻的氨水气味中忍着恶心清理那些扔在马桶里的香烟屁股。
这可不是二十岁的男人该干的事情啊!
这附近住着一个老太婆,富得流油——阿升一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