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依然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仿佛整所高中都与我为敌似地,就连在初中部上学的弟弟也常常受人欺负。
“如果不是那家伙莽莽撞撞的,咱们学校也不会输球啊!”
一个足球部的家伙当着我的面说,我气得把他揍了一顿。此事过后,我被迫离开了棒球队。同学们不再与我交往,我对上学感到越来越厌烦,便开始逃学,老是在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消磨时间,就这样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
不久之后,我退了学,又从家里搬了出来,整个过程根本没花多少时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沦为一个在午夜的繁华街道上闲逛,贩卖高纯度甲苯的小混混。
我也曾经好几次试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社会对我的努力视而不见。一个人只要堕落过一次,似乎就失去了重归正道的权利。
每当从弹子房下班,回到小的可怜的住处过夜时,我老是想起最后那场比赛的情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裁判的长相。就是他的判罚才让我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我本想给他写信提出抗议,但始终也没有把那封信寄出。
只要一想起那个名字,我心中的仇恨就成倍地增长。我很清楚,如今不管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所以只有痛恨他、痛恨他。
6
“喂,算我求你了,你就把实话说出来吧!”
我对南波说,“你大概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楚,所以就胡乱判我出局的吧。我说的对不对?”
听了这话,南波抬了抬下巴,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了一阵,开口说道:
“我们做裁判的可不会这样马虎。”
“要我说啊,你就是看错了。我比三垒手早一步上垒,这个我最清楚了。你那会儿看上去倒是一脸自信的,其实心里也挺不安的吧?你就没想过自己也有可能犯了错?趁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你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