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不到好房租。最后,父亲决定盖一栋以单身人士和学生为出租对象的公寓。一、二楼共十六间房间;入口处隔了一间管理员室作为我们的新家。
就像先前担心的一样,经营公寓并不简单。花费比想象中的还要凶,每个月的收益不见起色。毕竟,光是没租出去的空房就有三间。还掉每个月的借款之后,剩下的钱只能勉强度三餐,因此我之所以打工,到不完全是为了见阳子。
父亲那天很晚才回家。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又喝醉了。当时,父亲经常和一个名叫前田的男人在一起。他总是拖着醉醺醺的父亲回家。前田在附近的小钢珠店工作;父亲经常去那家小钢珠店,而前田好像都会偷偷告诉父亲,今天哪一台最有可能中奖。乍看之下,他是一个亲切的人,实际上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并不喜欢那个中年男子。
父亲一进屋里,整个人就倒在管理员室的地上,开始鬼吼鬼叫些莫名其妙的话,嘴里还流出口水。
“你怎么醉成这样?”我对父亲说,话中隐含着对前田的抗议。反正前田一定是靠父亲的钱白吃白喝,拉着父亲一间接一间地买醉。
“哎哟,我本来说要回家了,是田岛先生要我再陪他喝一下的嘛。”
我心想这一定是骗人的,但还是歉然地说:“老是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起。”
“我是没关系,反正早上不用早起。不过,田岛先生是怎么了呢?整个人好像突然变得很奇怪。”
“变得很奇怪?”
“嗯。我们在关东煮的店喝酒时他还像平常一样好好的。可是当我们前往下一家的路上,他却突然停在路边,一直朝着完全无关的方向看。我问他怎么了,他也说没什么,但那之后就变得很奇怪。明明不太会喝,却开始大口大口地灌酒,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副德行。”
父亲在看什么呢?是什么会让父亲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