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我几乎竭尽全力,绝不能被暴风雨般安然袭来的情绪湮没,否则就意味着我败给了京极。
我每天小心翼翼地往返于公寓和工厂之间,我明白自己仍在不断变化。
我开始写日记。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记日记有什么意义,但至少通过留下日记,可以让我知道昨天的自己曾是什么样子。这算是留下足迹吧,同时也是记录成濑纯一逐渐消失的过程。
我默默地生活着,想要放弃却无法放弃的心情在心里纠结。反正对我来说,最好还是不要和人接触。
八月二日那天,橘直子来找我,在车站等着我下班。她穿着白衬衫、黑短裙,看上去像个小学老师。
“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默然点头。被这个女人盯着,我的心就莫名地失去了平衡。
“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
“那一起边一吃聊聊吧,地方我来选。”我还没回答,她已经朝出租车停靠点走去。
车开动后她问我:“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我生硬地反问。
“当然是脑子啊。”大概是担心司机听见,她压低了声音。
“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说目前没有异常?”她似乎放心了,吐了口气。
我有些想破坏她此刻的安心。“别误会了了,”我扬起嘴角‘我的意思是和以前一样不正常,说是继续发疯也许更恰当。反正现在我在努力不让别人发现我的异常。”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直子的表情则混杂着吃惊与失望。
“你早就知道了吧?”我说。
“什么?”
“别装傻。捐赠者就是京极。”
“不知道啊。”
“撒谎。”
“真的,我想到有那种可能是在从嵯峨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