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什么事?”
“嵯峨道彦邀我去吃饭,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
“嵯峨,噢……”她似乎想起了这个姓氏,“叶村小姐呢?”
“她现在不在这儿,回老家了。”
“哦……”也许是困惑时特有的习惯,她眨了好几下眼。
“还有,”我继续说,“我想撇开医生和患者的身份试着和你见面。”
她倒吸了口凉气,短暂沉默之后,说:“我几点去你那儿?”
“他六点半来接我。”
“那六点见。”
“我等你。”我向她伸出右手,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
【堂元笔记7】
七月二十一日,星期六。
检查结果令人吃惊。变化程度急剧加快。原因之一应该是成獭纯一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变化。根据他本人的话来推测,似乎是换了个加剧精神破坏的工作环境。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对于我的问话,他对答沉稳,但显然没有敞开心扉,甚至正好相反。患者对于他人的不信赖感和自我防卫意识正在逐渐形成,拒绝光国教授的精神分析疗法就是证据之一。
他的症状是否该判定为一种内因性精抻病,是争论的分歧所在。有必要把调查的范围限定在脑内分子的活动上,特别是a10神经的过剩活动这个观点最有说服力。可麻烦的是,引起精神障碍的原因恐怕不是患者的的脑,而是移植脑。移植脑引发的消极回馈和控制进而影响了大脑的其他部分。
总之,不能放任患者的这种状态继续下去,否则将会给我们的研究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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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我简单打扫了屋子。这种紧张仿佛是第一次迎接恋人来家里时那种特有的感觉。我想起了阿惠。那个时候应该也和现在一样。记忆还像昨天刚发生的事一样鲜活,我却想不起那种兴奋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