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震。一个踉跄,我的后背磕在吧台角上,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打架出去打!”吧台后的调酒师说。
“打完了!”那家伙说着吐了口唾沫,正吐在我的脚上。他嘿嘿一笑。你这样的窝囊废在家睡觉就得了。”
大概觉得过话很过瘾,其他三人都笑了。
头疼在加剧,耳鸣,全身冒冷汗。像吹气球似的,憎恶在我心中蔓延。看着脚上的唾沫,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杀死他的理由。这样的人没有活着的价值。
见我站直身体,他也摆好架势:“怎么,想比划——”没等他说完,我便朝他胯下奋力踢去。他呻吟一声,身子弓得像只虾。接着我毫不犹豫地操起旁边的空啤酒瓶,使尽全身力气朝他的后脑勺砸去。啤酒瓶没有像动作片里那样粉碎,而是发出咣的一声闷响。我又砸了一下,他立刻倒下。
另一个男的从椅子里站起来,但我一瞪眼,他就退了下去。这种家伙一旦觉得形势不利就胆小如鼠。两个女的只有战战兢兢的份儿。
我放下啤酒瓶,走近他们的桌子,拿起白兰地,瓶里还剩不少,我把它浇在昏过去的男人头上。他的浅色西服眼看着染上了颜色,浓郁的酒香飘起。瓶子倒空了,我又从吧台上拿过一瓶,接着往那家伙身上倒。他终于皱着眉头睁开眼。
“好像醒过来了嘛。”我拿过旁边不知道是谁的打火机,把气体量调到最大,问调酒师:“白兰地能点着吧?”
“啊?”他像是一时没听明日,生硬地点点头。
似乎从对话中明白了什么,被白兰地浇透的男人惨叫:“哇,住手!”
“火葬。”我把打火机伸向他,就要点火。女人们尖叫起来。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回头一看,那个瘦削的中年钢琴师在摇头:“别这样。”
“放开!”
“别做傻事。”他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