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怎么正式参加过体育锻炼,从不知道锻炼身体会让人如此心情舒畅。但有了充实感之后,有时候心里也会有阴影,觉得自己在害怕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出院之前,阿惠给我带来了新衣服——橘红色的针织衫。被送到这儿的时候,我穿着衬杉和毛衣,可如今已经是夏天了。我谢过阿惠,问她:“媒体那帮家伙消停了吗?”
“嗯,见不太着了,还是记者招待会后那阵子最吓人。”
“给你们添麻烦了,出了院,要马上去向大叔道歉。”
“没事儿,又不赖你。”阿惠微微一笑。
上周在医院的会议室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在记者们保证不拍照、不实名报道的条件下,我也参加了。现在我出席这种公开活动一点儿都不害怕,这在以前是没法想象的。
堂元博士回答了技术性问题,以及今后的展望之类的问题,之后,记者们将焦点对准了我。提问的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长着一张理性的脸。
第一个问题是:“感觉怎么样?”我回答:“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笑了。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女记者恢复了认真的神情,继续问。
“没有。”
“不会头疼什么的吗?”
“不会,感觉好极了。”
女记者点点头,心里充满好奇。我发现其他记者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采访对象,而像是看到了新展品的观光客。
被问到现在的心情时,我回答非常开心,然后向堂元博士和其他救了自己命的人衷心致谢——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怎么看那次事故?”
“事故?”
“对啊,你无端遭到枪击那件事。”女记者两眼放光,很多记者也纷纷往前探身。
“关于那个嘛——”我咽了口唾沫,环视大家的脸,“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