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这种时候不该让选手以创纪录为目标上场比赛。”
“可是如果四周的人不知道的话……”
“没错,如果谁也不知道的话,说不定就没问题了。但是我们知道了。我常想如果不知情就好了。”有坂面露苦笑。“如果她一直瞒着我们的话就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毫不犹豫地网罗她。但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那么做。”
有坂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但是其中却夹杂着真心话。
“规则上如何呢?”
“并没有正式规则,或许应该说是没有办法制定规则比较恰当。就像我刚才说的,目前的性别检查无法验出真性阴阳人,所以只能靠选手主动申告。”
中原的说明并没有解开哲朗的悬念。
“那,如果阴阳人选手想要出场呢?”
“我们不可能不准她出场,但是日本田径总会应该不会让她出场吧。”
“理由是?”
“会让记录失去意义。如果那名选手打破日本记录的话怎么办?那真能成为女子的日本新纪录吗?”
哲朗穷于应答,他理解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我认为她是一名好选手,”有坂说,“我认为就算她没有那种特殊的身体,也会是一名*的选手。可是,就算她想要参加比赛,也一定会有人出面干预。反抗田径总会不会有任何好处。弄到最后,就得由我们说服选手不要参加。这样一来,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因为我们不可能签下不能参赛的选手。”
这是身为职业田径队教练理所当然的发言。哲朗点了点头。
“那末永选手放弃田径。当初她进入高中田径队时,也觉得自己不能够参赛。她纯粹是兴趣。只是出于兴趣居然创下了日本记录,”有坂搔了搔头。“她果然不是女人啊。”
从泰明工业回家时,哲明在电车上一直思考末永睦美这名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