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铃声响过几下后,“喂?”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
“由加利吗?是我,拓实。”
“啊,什么事?”
“别爱理不理的,今天你陪我有好处啊。”
“别逗了。想叫我出去,先还钱。”
“还呀,不就那么一点吗?再把别的妞也叫上。好久没去‘周末狂热’了。”
“神经病!今天是周日啊。”
“管他呢,总有一家迪厅开着吧?今天我请客,大家热闹热闹。”
“你怎么了?”
“来了你就知道,不来后悔一辈子。要感谢今天日本德比赛上的幸运之神——卡兹拉·海赛克啊。”
“押对了?”
“闭着眼押了十万,中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欢呼声。
三个小时后,拓实开始尽情狂舞。他们硬让一家歇业的酒吧开门迎客,叫来一伙只要能白喝酒就不要命的狐朋狗友,即兴大跳迪斯科。廉价的音响放着英国比吉斯乐队的歌曲,威士忌和啤酒的瓶塞纷纷被拔出。这些家伙卖力地给拓实打着拍子,他更飘飘然了。有人为了让气氛更加热烈,竟脱光了衣服。
时生打开店门走进来时,场内正值最高xdx潮。拓实站在桌子上,正装模作样地模仿着约翰·屈伏塔。
“喂,时生,亏你找得到这里。”拓实从桌子上跳下,“各位,他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小弟。”
场内响起一片欢呼声。
“好棒哦,也给我预测下嘛。”一个女孩媚声道。
“那怎么行?他是我专用的。”拓实搂住时生的肩膀,又对他笑道:“对吧?”
时生却没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拓实。“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呀,稍稍庆祝一下——”
时生甩开了拓实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