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条须美子,对吧?”
拓实盘着腿挺直了脊背,叉起双手。“就是这里让人别扭——为什么我的事情你全知道?”
“我父亲临时时对我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与我有血缘关系,叫宫本拓实。他还说了很多宫本拓实的事情,身世、经历什么的。”
“你父亲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他调查了很多年。”
“什么目的?”
“这个,我父亲只说:‘我死后你就去找宫本拓实吧。’”
“找到了又怎样?”
“他没说,只说:‘见了面,你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办。’他说完就去世了。”
拓实将双手在胸前交叉,紧盯着时生。从时生的眼神看,他倒不像在撒谎,但他的话太不着实际,令人一时无法相信。
“我们有血缘关系?”
“嗯。”
“什么样的?这话说来没劲,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只有那个姓东条的老太婆了。难道你与她也有血缘关系?”
“虽不能肯定,但我想不是这么回事。我父亲说过,这世上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一个。如果加上东条,不就有两个了?”
“这倒也是,但你父亲说的也不见得都是真话。”
“嗯。”时生垂下眼帘。
拓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时生。听说陌生的地方有人在调查自己,他觉得不是滋味。突然冒出一个素昧平生的青年,说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也令他摸不着头脑,甚至怀疑这是个圈套。可看看时生,有多少有点亲切的感觉,至少可以认为他对自己并未抱有什么恶意。
“你现在干什么?上学?”
“啊,不。算是灵活工作吧。”
“灵活工作?那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有这种工作啊。”
“不是工作的名称,就是不断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