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信任。”这个修正暗示了以后高柳舞团里可能出现的变化。
太田去更衣室查看现场,而加贺走进了练习室,里面一向热情与汗水并存的空气今天也有一丝冷飕飕的感觉。舞者们都穿着上衣。
看见加贺进来后,谁都没任何反应,可能就像太田说的那样,这也成为他们的习惯之一了。只有未绪用乌黑的双眼欢迎了他。
他走到她身边不由得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你受惊了吧?”
本来还想说一句“昨天真是让你费心了”,不过发现有点不合时宜。
未绪没有点头,而是垂着她那浓浓的睫毛,眼眶是红的,但从脸颊到脖子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他……柳生先生每天都带水壶吗?”
加贺把柳生称为“先生”是略微作了些挣扎的,因为他想起了他那挑衅的目光。
“嗯,一般都会带。”
“这事儿谁都知道吧?”
然后她转动着眼珠扫视了一下周围舞者们的样子后,回答:“几乎应该都知道,可能就大学生和来芭蕾学校帮忙的那些人不知道吧。”
加贺明白了她话的意思,而她开始用余光环顾着练习室内,好像松了口气一样。这么一来,加贺总算是明白演员们异常安静的原因了,他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他一直是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候用水壶喝饮料的吗?”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问道。
“是的。”未绪回答得很干脆,“柳生从来没有在上午的课上喝过东西。”
也就是说凶手是从柳生换完衣服后到午休开始的这段间隙在水壶里下毒的。
“那换个问题吧,”加贺说,“上课的时候从练习室里溜出来困难吗?”
这个问题暗示着犯人在演员当中,然而未绪已经对这点没有任何避讳,“有时会有人出去上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