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则子之所以决意跟自己离婚,另行寻找一个比自己更强的男人,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则子跟美树完全不一样,她长得极为漂亮出众,还很可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待着她。
但是……
山冈感到异常苦闷的是,这个看起来似乎不无道理,那个看起来仍然情有可原,那么对我自己究竟又应该怎么办呢?!
当他被发配到社史编纂室之后,苦苦地已经熬过了一年半左右的时光。而他从前的那些同事,好多都在事业上飞黄腾达起来,在商界逐渐成为活跃人物了。最近,即使是偶然的机会,他跟过去的这些同事在公司里在碰面时,这帮子势利眼也十分冷淡地同他敷衍几句,便匆匆躲开去,活象他是个瘟神似的。
山冈越是在这闲得无聊的环境里挣扎,越是感到人生的残酷与冷漠。
他想,或许,只有选择自己辞职这一条路可走了。
他经常想,自己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在这个社会里毫无价值的人,一个废物,早知道如此,他真的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象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简直活象一对沉重的磨盘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有在扛起他的猎枪,走进寂静的山林,漫步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时,才感到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明天,在那法定的时间——九点正,他又必须回到编纂室那间百无聊奈而却不得不去的办公室里。这间阴暗的办公室终年不见阳光,阴冷黑暗,只有两名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老人与他为伍,山冈跟他们根本无话可说。
山冈又想起他的妻子,则子现在大概又投到那个男人的怀抱里了吧?最近一响,哪怕是在星期天,则子也常抛下他独自外出,要很晚很晚才能回到家里来。
山冈眼际的赤石山脉上空,那片瓦蓝瓦蓝的碧空中,又浮现出了则子跟那个男人的幻影,怎么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