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子的父母请来,一切费用我来负担,但要快。赶在她死之前……”
“试试看吧。”关根拿起了电话,叫通了横须贺港支局,请他们让夕雨子的父母乘飞往这里的军用飞机马上赶来。
白鸟给夕雨子的家里打了电话,夕雨子的母亲接到电话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白鸟说服了她,告诉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对方答应马上赶到空军基地。
电话打完了,白鸟一直没说话。
关根递给他一杯威士忌,他大口地喝了起来。
十五个小时以后,便有一架经土耳其到摩洛哥的军用飞机起飞了。
第二天早晨发布了大月夕雨子病危的公告。
所有的人都在为夕雨子祈祷。船上的人没有不知道夕雨子的。
上午十时五分。
白鸟和巴林松一起到了夕雨子的房间。
夕雨子在说梦话——
“妈妈,拿梳子来给我梳梳头。”声音很低,而且断断续续。夕雨子作梦了。黑黑的头发的梦。她梦见自己长着长长的头发,因而让母亲为她梳头。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脸上留下了这一束笑容,少女死去了。
宫地里子哭了起来。
白鸟用手合上了夕雨子的眼睛。
巴林松什么也没说。
夕雨子的父母乘军用飞机赶来时,是夕雨子死后的第二天。
癌病船正在摩洛哥南部海面向北航行。加那利群岛一带是世界有名的透明度很好的海面。
准备水葬。
到达摩洛哥基地的夕雨子父母在电话里也同意水葬。
夕雨子的父母悲痛加疲劳使泪水快流干了。
白鸟站在甲板上目视着大海,他不敢去看夕雨子的父母。
夕雨子的尸体从冷冻室搬出来,刚刚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