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了塞舍尔群岛。
船长有在公海上举行葬礼的决定权。
白鸟命令竹波豪一做好水葬的准备。水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仪式,只是把尸体包好,投入水中,然后详细填入航海日志,船长签上字就算结束了。
全体水手和凡是能行动的患者都参加了马拉德的葬礼。仪式在船的最顶层举行,船长、院长,负责马拉德的医生和护士以及水手等都献了花。
马拉德是基督教徒。面对花束掩埋着的尸体,牧师为他超度。
白鸟一直望着海,那朝阳照射下的海水清澈透明,可以看得见环状珊瑚礁石。是个长眠的好地方。忘掉恐怖、猜疑和苦恼的马拉德,将永远安眠于此。
不知为什么白鸟这时又想起了埃里托里亚的凄惨情形——
……癌病船在托里亚同病毒斗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制服了病毒。世界卫生组织全面支援,世界各医疗先进国家也大力协助,因此现在基本上把病毒控制在埃比亚一带。这一个月,是癌病船向全世界显示它的真正价值的一个月。
癌病船入港之后,将近五百名医生和护士日夜不眠地奋战。在托里亚,无论是独立阵线和政府军方面都极端困难,人们骨瘦如柴,肚子和脑袋显得格外大,到处都是死尸,村庄成了废墟。癌病船烧掉了那些裸露在外面的尸体,给难民营消了毒,把那些废墟也烧掉了,防止病菌扩散。
各国运来了大批药品,世界卫生组织派来了大批医生,埃比亚政府也全面支持了。
巴林松非常忙碌,他带领着大夫、护士察看村庄、城市和难民营,治疗病人,讲授预防办法,他一个个地处理病菌的据点。把需要专门治疗的重病号安置在癌病船上,总指挥部也设在船上,指挥一切抢救治疗活动。
通信员一直处于昼夜不眠的状态。
………
现在,癌病船把收尾工作交给了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