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径自走出病房,进了厕所。
“那你就出院吧!”
她对着男人的背后喊了一声。
“啊,好,这就出。”
一边心情舒畅地方便着,男人回答了一声。
汤川猛地觉察到,冬村就站在楼道里。自己的脸上掠了一丝什么。
她把事情交给同事来处理,和冬村出了医院,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你都听到了?”
“是的。”冬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中断?”
“因为那是规矩?”
汤川更加深了对冬村刑警的印象:言语恭敬,内心冷摸。她突然想起了井上医师,——感觉上太相似了。
“规矩?这规矩是不是为了省事才制订的呢?”
“不仅仅因为这个,一旦中断,就有可能被细菌感染……”
汤川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充分的理由去反驳冬村刑警。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毫不客气地对私事刨根问底的刑警?她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事情。要不,就是刚才不自觉地对患者的斥责被他听到了?那确实是不该说的话,那样的话脱口而出,污染了医院这种特殊的环境。她开始感到后悔了。
大量的滴注确实很折腾人,护士可以轻易地递上一个尿瓶,但对第一次住院的男人来说,却是一件令人发窘的事,常常有人满头大汗却不能完事的。只有用管子导尿,才能撒出来。但是,这样又会伤害男人特有的自豪感。对男人来说,这是不能让步的事。在这种心境之下,即使憋得浑身发抖,也不能撒到尿瓶里去。因此,有的男人说,如果不让出院,即使死了也心甘,在他们的眼中,小便同死处于同一个概念。
汤川也想,应该让他们去。虽说有可能被细菌感染,但是,只要注意,是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的。不过,不让去是规矩。这种规矩是医院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