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义广的贪欲而杀害武川吉晴的事件。”矢村说。
“是这样。但是,就我个人来说,也还不是完全没有疑义。”杜丘半面脸朝着阳光,显得另外半面险更加阴暗。
“所谓精神病,不过是走投无路时的一种自我逃避。这种落伍者不断出现幻觉。以此逃避现实,保护自己。用药物能够治疗,是难以置信的。为了不发生精神病,必须给人们以生存的希望。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将会如何,这种不安的心理与日俱增。我就是一个没有了明天,也没有了昨天,只生活在今天——无止境的逃亡生活中的人。然而,这样的人却不止我一个。我想,城市生活者的大部分,不都是只知道今天吗?不,就连今天也不知会怎样。唉,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杜丘有些感到难堪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是精神病患者的增加,引起了药物的发展,这正如疯狗追赶自己的尾巴。我是再不想回到那种生活中去了,那是个腐臭的泥塘。”
“腐臭的泥塘?我倒喜欢那个地方……”矢村沉吟着说。
“我要寻找另外一个世界。”杜丘的目光越过丘陵。
起风了。
“你已经夺回了明天……”矢村点上一支烟,说道。
“不可能!”杜丘慢慢摇摇头,转身走去。至少,现在已经脱去了魔鬼的外衣,他感到多少有些轻松了。
“到哪儿去?杜丘先生!”伊藤急忙喊道。
杜丘毫不理睬,大步地远去。
“逮捕他!不,把他领回来,矢村先生!”
“他永远是一个逃亡者……”
矢村没有动。现在如果逮捕了他,即使澄清了一切嫌疑,酌情予以处理,杜丘也要失去他的光彩。矢村明白这一点,他目送着杜丘,看着那颀长的身影,穿过光秃秃的树林,渐渐远去了。
“永远的逃亡者……”
伊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