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双眼瞪着血丝就那么看着我。就看着我拿着这个树枝,一步步的朝着前头走去。这一棵树枝,居然开始一点点的发生变化,像是慢慢的在长进了我身子里头一般。
“小澈,别去。”
我回了回头,三叔没有看我,反而一个劲的盯着我张着的嘴巴里头,那一只静静趴着的虫子。这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舌头上头,尸蹩这玩意本身没有眼睛,但这黑漆漆的虫子像是静静的在看着已经极度瞪目的三叔还有一旁的狗婆娘一般。
“屁娃,我求你了。”
血泪流下,三叔跪在原地早就断了的手脚,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我。就在这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露出来一般,一颗巨大的黑树从那裂缝前头的石地里头长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嘘嘘的响声之中。整个周围的地里头都开始冒出丝丝的蓝色火焰。那已经长在我身子里头的树枝,也开始一点点的冒出蓝火。
“王澈?”
黑色的大树一点点的燃了起来。就看着我走了过去,几乎是抖着手从身上掏了个瓶子出来,我右手捏着这瓶子,手腕处一个东西再次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青色的老旧镯子,就在这镯子的内沿,让人头皮都发麻的居然还长了一圈的肉,根本就像是从那镯子里头长出来的一般,而此时,那一圈肉居然已经长在了我的手腕上头。
“我叫王澈,清澈见底的澈。四十年前,我爷爷王邪能把找他的那东西锁在这墓地的门口,用的是跟他的八字一样的一个人。我今日……以王家第八十四代家主的运道,来断了这场孽,了却这段缘……”
呆呆的话语刚一说完,就看着黑气之中,一个影子慢慢的从我拿着瓶子的手部走了出来。这是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女孩,我静静的站在原地,身子早就双眼无神,只剩着嘴里头的那只尸蹩,一动不动的就看着这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