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不敢照镜子,我不想看到镜子里的我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起他手里的纸,然后塞进了他的衣兜。然后问他家的地址。
他起初不愿意告诉我,最后被我憋的没有办法,才说了。
很快就要到张培搭沙石车的地方了,穿着粗旧衣服一步一步的向着远处的路口走去,瘦弱的背影居然有些蹒跚,与周围的城市建筑和行人显得格格不入。他走到路口,冲我挥了挥手,然后拐了过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我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和人群,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在那个“陌生”的学校中,我几乎是将自己隔离了起来,直到遇见张培。我们都不属于这个城市,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从里面掏出一把弹弓,这弹弓形状极好,也不知道这货用刀削了多久,我小声的骂了一句……
“狗日的,弹鸟比老子厉害,做的弹弓还比老子以前用的货色好。”
随后转身就走,向着大姑家走去。在写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三叔,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张培有事。
我来这里,只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其实我把家里的电话背的很牢,大姑家也有电话,按理按照我的性子,我应该经常打电话回去才对。
我来不久,就打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三叔接的,当时刚到这边,想家的不得了,三叔也很是高兴,但那一次之后,我再打过去,家里的电话就没有打通过了。我问过大姑,大姑说没事别老跟家里联系,安心的待在这边就行了,家里估计已经换了号码。我心中虽然很是疑惑,但也有气,姑爷也在旁边说什么长途贵,农村孩子不知道节约之类的话。我也就几乎不碰大姑家的电话机了。
到了后来,三叔有一次过来,又给了我一个号码,说若是有什么大事,可以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