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是血管科打来的电话,郑仁几乎忘记了那个怀孕就会导致身体高凝状态的患者。她下了滤器有段日子了,现在没什么事儿,流产也做完了。
什么时候取滤器,血管科还是要征求郑仁的意见。
一想到这么多的事情,郑仁一个头就变成两个大。
想一想以后还要去帝都工作……郑仁就特别不愿意去。
要是到帝都,自己还不得被忙死?
郑仁逐一回复,明天做一台肝癌介入栓塞,然后二期tips手术取可回收支架,顺便再做一台手术,把滤器给取出来。
后天做李臣的肝癌介入栓塞术。
至于市二院的手术,也不着急,再观察一两天,尽量做到稳妥是最好的。
事情好多,还有一些大事儿交给苏云去做,郑仁知道自己要是参与发表论文、和评审搭关系……自己就别想着做手术了。
和谢伊人一样,郑仁对做手术有着一种执念。
至于诺奖,就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自己还年轻,要是一脚把教授踢开,倒也没什么心理压力。但诺奖评审,熬个几十年很正常。
屠呦呦老师等了多少年才拿到的?
莫言老师是多少年拿到的?而且莫言老师也走的曲线路子,和日本文坛关系很好。
就这样吧,郑仁也顾不上这么多。
一条鲜活的生命,比诺奖更重要,郑仁是这么想的。
坐在办公室里,郑仁想要订饭,又没有胃口。
干脆找了一个向阳的地儿,稳稳坐下,拿了一本书假装看书,却去了系统空间的图书馆里,阅读各种期刊。
不知过了多久,郑仁听到有人叫自己。
“郑总,手术什么时候做?禁食水时间到了。”
是钟敏的声音。
呃……郑仁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