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也没有办法,自己总不能把老爷子按在手术台上,直接把手术给做了吧。
办公室里很安静,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见郑仁和常悦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肚子的东西想要和郑仁交流,但只能强行憋住。
差点憋出内伤。
很快,常悦坐在办公桌前,把3-8床患者家属喊进来。
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没进来,进来的是那个一直劝男人的女人。
她一脸不好意思,进来就说:“大夫,实在不好意思,我哥的脾气不好。”
如果没有常悦的解释,郑仁估计这时候就信了。
能够瞒住一个临床的老大夫,可以说戏精到了一定程度。表情真挚而细腻,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但有了常悦的解释,她的“表演”在郑仁看来,无处不充满破绽。
“签字吧。”常悦的脸上没了往日和患者家属沟通、交流时候的笑容,冷冰冰的,像是一座雕塑。
“嗯嗯。”女人连忙点头,拿起笔。
“在这里,写,已了解患者诊断为肝癌,可以手术治疗。但因家庭与经济原因,直系亲属经协商后,拒绝手术,强烈要求出院。出现一切后果,自行负责。”常悦的交代写的极狠,平常的自动出院,绝对不会把话说的如此露骨的。
郑仁能感受到常悦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怒气。
3-8床患者的女儿怔了一下。
“放心,这份签字书,别人不会看到。”常悦说到:“只是为了证明我和你说过此类的话,以后老潘主任问起来,我也有话可以交代。”
提到老潘主任,女人尴尬了。
她不再犹豫,开始在签字书上写下常悦说的那一大段话。
郑仁默默的看着女人在签字,心里有股子说不清的感觉。
大部分是可惜吧。
哪怕只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