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几人赔笑,都是酒桌老手,怎么能把气氛烘托的热烈而不尴尬,这个度把握的很好。
“后来平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被吓傻了。那血,一路不要钱的从平车上淌下来。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平车上跪着一个人,在徒手止血!”
“什么是徒手止血?”汤秀问道。
“方医生被一刀刺穿了肝脏、膈肌、肺脏……这么说吧,就这种伤,一分钟出血量就能让人休克,五分钟就能让人死亡。要是没有郑老总当机立断,怕是方医生现在已经烧头七,明年这时候,坟上草都一人高了。”
汤秀脑补着郑仁跪在平车上的画面,仿佛回到自己父亲肝血管瘤破裂倒地的那一天。
只一瞬间,浑身战栗。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医生还没察觉,继续说道:“我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到郑老总左肩还在淌血,估摸着也受伤了,想上去替换他。没想到,被他一脚踹我胸口上,到现在还疼呢。”
“这么暴力?”医生的同学惊讶。
“唉,这哪是暴力,我也就是急了,看见穿着白服的人在平车上,徒手止血的是一个穿着便服的人,就下意识的想上去帮忙。要是换我,别看我博士毕业,徒手止血也就是在书里面看到过,我哪知道肝门动静脉都在哪,用多大力度。”医生说道。
“后来呢?”汤秀继续问道。
“据说方医生不光是出血,还有张力性气胸。这个,你们自己上网查,我就不给科普了。郑老总用注射器针头排气,加徒手止血,这才把方医生活着送到了手术室。”
“好厉害……”汤秀不觉明历,眼睛里全是花心。
“对了,我们下午遇到了郑医生,他说明天有直播手术?这事儿你知道吗?”医生的同学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们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