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小六子才几岁大时,我见过,当时我就和豪儿哥说,这娃,长得和当年那个和我抢鸡腿吃的家伙,一个样。
后来,陛下与我说,他属意的,是老二。
好吧,老二。
无镜,
你说他是故意的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吧。”
“呵呵。”李梁亭笑了,“他娘的,这话用在咱仨身上,听起来可真喜庆。”
“是么?”
“必然呐。前几日,见着你老嫂子了,你嫂子啊,指着鼻子一声声地骂我畜生呐。”
“不是?”
“比起你们俩,我觉得我还真更像一个人,所以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为何我要在身上插这些针,为何我一定要出征?
我一没,
这镇北侯府,就算我儿子,真能担起来,嘿,它也不再是以前的镇北侯府了。
我把祖宗基业,都丢了一半,也算是入畜生道了吧?”
“算是吧。”
“倒是你,那个平西侯,你前几年,故意带着他,留着他,培养他,扶持他,无镜啊,你就不怕以后出乱子?”
“比起会出乱子,我更担心,以后,连有本事平乱子的人,都没有。
就是陛下,驾崩前,也没想着要将那些刺头都拔掉,一个国家,没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就必然会被外面欺负。”
“行,行,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局面,咱仨打下了,守不守得住,开拓不得开拓,就看后面人的了。
我是要升天的人了,
你呢,
无镜?”
田无镜看向李梁亭,道:“什么意思?”
“其实,我和陛下,都希望你能留下来,这大燕,有你在,才是真的安稳,可这话,哥哥我说出来,也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