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镇北侯府和靖南侯府其实都有可以发起兵变的实力,可他们都没这么做,因为就是一时发兵打入了燕京,他们所面对的,也将是一个烂摊子。
国有国的架子,家,也有家的章程;
燕皇呕心沥血,这才有了如今这个局面,纵被下面很多人抨击过烈火烹油,但到底是熬过了最苦最难的时候,花团锦簇不至于稍纵即逝。
在陆冰的搀扶下,燕皇走出了佛庵。
不过,这世上到底没有老子去迎儿子的道理。
佛庵下的台阶上,
燕皇直接坐了下来。
魏忠河拿来一块蒲团,想要帮燕皇垫一下,却被燕皇挥挥手示意走开。
天儿凉了,坐台阶上,更显清凉,但这种恣意,燕皇真的很久都没体验过了。
佛庵前的银杏树,透着斑驳的光彩,随风轻摇,意境十足。
“你也坐下,坐下说话。”燕皇对陆冰道。
陆冰也坐了下来。
“算算日子,无镜和梁亭应该快到北封郡了吧。”燕皇说道。
陆冰则开口道:“陛下,靖南王爷或许可以,但镇北王爷,他的身子骨,可是吃不住这种长途速进的。”
“呵呵。”
燕皇笑了;
仿佛,眼前已经出现李梁亭大口喘着气喊着实在是支撑不下去继续赶路的情景。
田无镜是巅峰武夫,他的体魄,足以坚持其以最快的进程去赶路,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边要开打了,咱们这里,也该早点收场了。”
燕皇伸手,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燥热的感觉,又开始袭来,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带上那把扇子。
“奶哥哥,朕,是信你的。”
陆冰闻言,马上起身,跪伏在了台阶下:
“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