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御座上的燕皇,看着下方站着的自己的太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曾经丰朗俊秀的嫡长子,就一直是憔悴如斯的模样。
他很不满意这一点,
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个嫡长子,身上是没病的。
你身上没有病,没有恶疾,却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作践自己的身子,
而朕……
暮年的帝王,最恨的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时间,不够多。
就是能到现在,也是自己在后园里,靠着不停地服用丹药才让自己强行撑过来的;
这不是求寿,这是用生不如死,来换取自己的苟活!
再看看自己的第六子,
年轻时放荡王爷,身子似乎早有些许亏空,但回京之后,是日渐的胖了。
王府曾为了几个孩子向内务府大申请,每日定量送的牛乳子羊乳子,其量,足够养十个孩童了,想都不用想剩余的到底是给谁吃了。
那小子的用度,是绝不会亏待自身的,鼻烟壶,也是用最好的。
其他的先不说,
就是那小子之所以能娶何家姑娘,
不也是被发配去南安县城当捕头后依旧忍不住口舌之欲隔三差五地去何家铺子上买猪头肉么?
二者相比起来,
这太子,
确实是矫情得多了。
也并非是只有你太子遭受过磨难,
他没有么?
你受到的,他只比你受到的更多。
凭什么他能撑得住,你却在这里给朕消瘦?
你,
消瘦给谁看?
太子就站在那儿,
然后逐渐地察觉到御书房里的氛围,开始不对劲,变得越来越压抑,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发现父皇眼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