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坐在这张椅子上时? 他就像是灯烛后的眼睛? 而百官,则在灯烛之间战战兢兢的玩偶。
同时?
燕皇也清楚赵九郎为何敢在此时? 来个第一次;
因为,
他?
姬润豪,
老了。
不是说年岁? 而是这次自后园出来? 已经近乎宣告这位帝王的寿元,真正意义上进入了倒计时。
一个年富力强的燕皇,
他可以随意地更迭自己的宰辅,只要他显露出丝毫不听话的迹象? 就可以架空、制衡? 更或者,远远地打发出去。
但,
年迈的皇帝,
面对这种局面时,
他除了妥协? 就只剩下了妥协。
他是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权力中枢? 但他不再是生杀予夺的九五至尊,他清楚? 臣子们也清楚,他的时间不多了。
相对而言?
现在轮到年迈的皇帝? 去希望有序地保留住整个朝堂的稳定? 以交给子孙继承人。
“陛下,国本大事,关乎社稷安危,安能如此随意,安能如此儿戏,安能……如此!”
赵九郎“长歌当哭”。
燕皇笑了,
这神情,
这语气,
这姿态,
可以的,可以的,不愧是自己一路提拔上来的宰辅,那些官员们会玩的把戏,他赵九郎,其实能玩得更好也更投入。
君臣之间,
没有争论,
因为彼此之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得一切争论,在自己脑子里过一遍,就几乎能想象出对方即刻的反应;
所以,根本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彼此,都省事。
但因为太快了,就未免有些过于单薄,只是,宰辅在情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