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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他入东宫时? 也是祭拜过太庙的,向姬家历代先祖,传达过的。
可现在,
竟然又要选?
他这个东宫太子,又算是什么?
既然是在这一群姬崽子里选?
他当不当这个太子,
又有什么劳什子意义?
平白地? 多受了这么多次的打压,多过了几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
这能忍?
在郑侯爷看来? 这当然不能忍。
这已经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而是你鸭腿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却还要扒开你的喉咙? 再强行要求你给完整地吐出来。
但太子?
还是忍住了,
忍得,
仿佛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这心性,可以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在燕皇手底下当儿子,那进步速度,必然是更快。
只可惜,在这里,没有满朝文武,没有东宫属官,也就没有人为国本大义站在他这边;
或许,
这也是燕皇选择在这个地方议选的原因所在吧。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百官,却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再来一出清理,因为国家的运转,还是需要他们的,因为他姬润豪,已经没太多时间重整朝纲了。
稍微落后一点的老三,这几年就做了一件事,就是从清冷的湖心亭搬到了更冷的石碑亭。
再看姬老六,
豁,
这个更稳。
带着黑灰和油渍的束袖还没摘下呢,
堂堂皇子,户部话事人,六爷党的主人,向你阐述了什么叫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前一会儿还在后厨烤鸭子,这会儿就跪伏在这里有概率接龙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