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晋人呐,燕晋之分,至少,得两代人后,才能完全消弭掉。
这两代人里,咱们得低着头,弯着腰,这是本分,懂么?”
“我懂,哥。”
“不,但有些人,忘了本分了,又不敢站直了腰自己去伸手拿,反而明明是跪在地上的,却喜欢拧着脖子,去掺和人家家里的事。
他也不晓得,
撇开他那一层金光闪闪的身份,
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也配啊?”
“哥,你说的是?”
孙瑛吸了口气,
道:
“这事儿,不要跟爹说,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我不争了,反正争不过,只求他燕人,别真像楚人那般,搞出个奴才什么的东西,至少,给点儿面儿吧。”
“哥,弟弟我有些听不明白?”
“明白?我就说明白与你听,王府那儿,有人和燕京的人,搭上了线,他们在做梦呢,梦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飞起来,却不晓得,在那提线的人眼里,王府,也只是个玩物罢了。
这事儿,
你瞒着父亲,找个机会,去告诉那平西侯爷一声。”
“哥………”孙良慌了。
“怎么了?”
“你这叫我去告诉,岂不是咱们也掺和进人家家里事儿了么?”
“呵呵,哎,呵呵………”
门板后的孙瑛这次是真的笑了,笑里带泪,
道:
“虽然哥哥我现在这么惨,是那位侯爷造成的,
但这次,
哥哥我就还真赌他平西侯命硬,
赌这以后的晋东,
就是他侯府的天下!”
…………
冉岷骑着马,领着巡城司十二衙所有甲士,向着王府,浩浩荡荡地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