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问道。
“糊涂。”孙有道咳嗽了两声,又顺了一口茶下去,缓缓道,“说好听点,是咱们主动归附给了燕国,但现在,你让燕人自己选,他们甚至巴不得,可以再来一次,用兵与火,重新将这颖都给打下来。
儿啊……”
“父亲。”
“为父老了,今年这冬天,过得也格外坎坷,兴许明年的冬天,就迈不过去了。”
“父亲身体……”
孙有道用目光打断了孙良的废话。
“你记住,你想安安稳稳地把日子过下去,把孙家传承下去,无非两条,一条,把自己当一个燕人吧,另一条,听那位侯爷的吩咐。
第二条,压过第一条。”
“是,父亲,儿子谨记。”
“颖都这边,不是用兵戈拿下的,它就注定会出问题,现在颖都的这帮人,他不会觉得自己的一切是燕人给的,而会认为是自己的本事拿来的,他们,是不会感恩。
虽然‘感恩’这个词,很可笑,但燕国朝廷已经做出了这么大让步的前提下,朝廷想要的,也就是‘感恩’俩字罢了。
可偏偏,是不可能有的。
怀柔之策,到最后,必然出乱子,所以,还是得需要一把刀,把骨头和筋都清理个一轮。
其实也挺好,仗打完了,该扫的扫,该清的清,百姓们,也就能安生过日子了,这些年来,咱们晋地,遭的天灾人灾,也着实太多了一些,图个消停啊,图个消停。”
孙良见父亲闭上了眼睛,显然是累了,就马上吩咐下人将父亲搀扶进卧房去休息。
他自己,则在犹豫之下,走到了偏院门口,那里,是他哥哥孙瑛被圈禁的地方。
孙良上前,轻轻敲了三下门。
少顷,
里面的仆人抬着架子,来到了门口。
兄弟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