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闭着眼,微微摇头。
何春来又看向苟莫离? 苟莫离笑了笑? 指了指正在被陈大侠烤着的土豆。
如果说郑侯爷是只要条件允许,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话? 那么野人王,是真的对吃喝方面? 完全没什么要求。
何春来会意? 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野人王再次挥手叫住。
“你也看看,北先生说,你在跟他学做事了。”
说着? 苟莫离就将卷宗推向了何春来一侧。
何春来现在确实是在做饭之余跟瞎子学做事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其实挺会做事,毕竟曾在义士组织里当过中层头目。
但在和瞎子学习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甚至连草台班子都算不上? 也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卷宗,其实何春来在路上也看过了。
“你列个表? 画个线,这些被毒死的人里? 看看有没有什么区别,比如各家背后的主子? 靠山什么的。”
何春来马上懂了? 问道:“您是觉得? 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五皇子,而是真正的这些用毒酒毒死的人?”
苟莫离摇摇头,道:“你是北先生的学生。”
何春来听到这话,有些激动。
“所以,我可以教教你,这世上,绝大部分的事情,不会像是桌子,分上面和下面,而常常会像是筷子,两根,一起拿。”
何春来点点头,道:“受教。”
“所以,在我看来,五皇子被刺,和下毒,并不冲突,且在这里头,本身就存在隔膜,因为五皇子为灾民祭天过,焚香沐浴吃斋寡欲,明面场合,是不可能喝酒的,所以,毒酒不是为五皇子准备的;
但之后的那场刺杀,却是为他而来。
发生在一起的两件事,应该是为了两个目的,且这两个目的,最终会使得一个人,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