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令尹道:“瞧瞧人家燕国的王爷,就是不讲究吃穿,咱们这儿一比,可就差远了。”
“哼哼。”
令尹又揉了揉鼻子,明显不是很喜欢这话,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吃喝吃喝,说破了天去,无非是吃饱喝足罢了,真想吃得多好,还能好过天上的神仙?”
吴麻子却像是打开了话匣,
又道:
“瞧瞧咱们皇城巷,什么佛手白菜,什么玲珑包子,什么鱼滑鲜汤,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咱们大楚的朝臣大人们多接地气哩,吃喝也简单嘛;
却不晓得,那提鲜的汤得熬多少只鸡鸭,得丢多少天材地宝。
口里吃着这般名贵的东西,
碗里喝着这般珍贵的汤底,
你说,
这嘴里还要说民生多艰、心系万民,谁信?”
“吴麻子,你今天的话怎么就这么多!”令尹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他燕人就不懂豪奢就不懂享受了?
我跟你说,当年我认识的那些个………”
“都死了。”
“………”令尹。
燕人自是会享受的,大燕门阀,和大楚贵族一般,坐拥土地,拥有私兵。
享受嘛,
谁不会。
享受之余,兴致来了,吃一顿普通人过年才能吃得上的“粗茶淡饭”,就已经够亲民自然的了。
楚人是人,燕人就不是人?
但,
令尹知道,人说的没错,他当初认识的那些大燕门阀子弟,现在,都没了。
可能在哪里做着苦工,可能在军中当刑徒兵苦熬。
一股脑的,
就都扫光了,扫了个,干干净净。
令尹叹了口气,道:“这般做,不好的,你燕国马踏门阀后,还有乾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