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囚禁于燕京之中,因为往前几百年,无论是天断山脉里的野人还是雪原上的野人,都是被晋人随意揉捏的玩料,却因为出了一个他,而差点改变了整个东方诸夏的局势。
苟莫离要做的,是要让这位伯爷清晰地看见,自己是能够成为其手中一把锋锐的刀的。
至于伤不伤己,苟莫离觉得这位伯爷在这件事上,比燕皇,其实看得更开,因为这位伯爷到现在,虽然一直在做着某种准备,甚至可以说是从基础开始做起时就在奔着那个目标,但他,以及他身边的那些个先生们,似乎对“家天下”的概念,有些模糊。
苟莫离自然不可能相信他们是不懂,但,他们可能真的是……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桑虎默默地看着前面“载歌载舞”的野人王,
一时间,
眼里开始有泪花闪烁。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初见时,他将野人王给绑了,让他跳星辰接引者的祭祀舞蹈,他跳了;
那时的他,是自己的俘虏;
随后,自己成了他最忠诚的手下。
桑虎不懂得命运是一个圆这种概念,却有类似的体会。
只可惜,
再抬头看时,
头顶的这片天,好似还是原本的那片,却又似乎,已格外遥远。
桑虎没有人生若是可以重来的感慨,反而有一种,生命正在继续延续的感激。
是的,
感激。
“举—————射!”
央山寨内,楚人的抛射,还在继续。
塔楼上,伴随着一根箭矢射中其身前的柱子后,两名护卫当即举着盾,挡在迟明义身前。
燕人的填土作业,已经快完成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于昨晚,迟明义应该在营寨正门位置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