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是人未至香风先袭,
梁程走路方方正正,樊力走路很沉,薛三很轻,阿铭的靴底声音清晰,
只有瞎子,
走路时也带着那股子轻松写意。
“事儿办得不错。”郑凡说道。
虽说有些后知后觉,但郑凡还是明悟过来瞎子这般“大肆操办”的用意。
葬的是虞氏宗正,
老翁将两个乾国银甲卫指出来,
随后坦然求一刀赴死。
整件事,就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人家的脑袋虽说是郑伯爷亲自砍下来的,但那也是为了全了老人的念想;
老人的做法,无疑是正面的,他肯定了平野伯在雪海关一战中的贡献,也就相当于肯定了当初陪着郑伯爷一起死守雪海关的那些晋地降兵所做出的贡献。
这是一种来自正面的肯定;
同时,葬礼是给一个晋人办的,老人身份清貴,不管虞氏皇族这些年如何如何落魄,但人家名义上,确实曾经是三晋之地最为尊贵的身份之一。
给一个晋人办葬礼,让晋地出身的士卒出面祭奠,引四周基本都是晋人的百姓围观;
这是一场极大的政治秀场,可正军心,同时,更可大把大把地收揽人心。
毕竟,就算说破了天,郑凡也是“燕人”出身,是燕人的将领,是燕皇亲自册封的平野伯,作为侵略者和外来者的立场本质,以及在和平年代时的阶级对立,是很难彻底抹除的。
既然无法彻底抹除,那就想办法去淡化它。
军阀的基本盘,从来都不是来自朝廷的器重和赏识,任何一个只要脑子正常的中枢,对于军阀藩镇,都是极为抗拒和排斥的。
中枢追求集权是一种本能,藩镇追求自治也是一种本能,本能之间,可能会因为彼此需要而存在一段时间的默契,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