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点点头,道:“主上,这里还有一封户部来的公文,今年上半年户部押解到咱们雪海关这儿的钱粮名目在这里。”
说到这里,瞎子笑道:
“主上,是实额。”
“实额?”
燕国对晋地驻军的钱粮供给,向来只有五成,有的地方还不到,缺额就得靠地方将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按理说,雪海关这边位置关键,需要支援的地方也多,但能给个七成多就算很够意思的了。
实额,就是没丝毫折扣,全给你。
就算是在后世,这种专款钱粮这类的,从上面落到地方也免不了雁过拔毛的现象,更别说是现在了。
“主上,而且不仅仅是实额这么简单,这里面运输途中的损耗也被补上了,同时,钱粮部分的品类以及各类辎重,怎么说呢,如果翻算下来,比原本所谓的实额还要多出个两成多。”
所谓的“钱粮”,并非只是单纯地指银子和一个种类粮食,里面有太多可以做手脚的门道。
这一点,郑凡相信瞎子和四娘是精通的,但既然瞎子说,这次实打实的饱满,也就是意味着,户部这次押解过来的钱粮,足足比过往成例,多了近三倍。
“谁负责的?”郑凡马上品味出了其中道道。
身为在外领兵的军阀头目一枚,自然清楚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尤其是这种“匪夷所思”的高强度奶,
非亲非故的,人凭啥对你这么好?
就算这是国库支出,但管国库的毕竟也是活人不是?
瞎子又默默地取出一封信,道:
“主上,这是和户部文书一并来的,是六皇子的信。六皇子如今观风户部,大概意思就是户部实习生,但很显然………”
下面的话,瞎子没说,但大家肯定都能懂。
郑伯爷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