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他田无镜带着伤去雪原上和野人厮杀,那太不讲究。”
“大人当真是深明大义。”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弟弟死于他靖南军马蹄之下,但归根究底,这是国战,将军战死沙场,本就是一种归宿,我要为我阿弟报仇,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义务。
但他田无镜既然要率军去打野人,我就只能等他一等,等他把仗打完了,等他回来,我们再较量一场就是了。”
“是,是。”
“谁料得,等到的,居然是这个。”
剑圣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车厢。
“这孩子难道是………”
“你不早就猜出来了么,否则你跟上来做甚?”
瞎子含蓄地点点头。
“他田无镜,是个自灭满门的疯子,他媳妇儿,也够狠的,居然身上带着血腥气,带着刚生出来的孩子,找到了我,然后直接将孩子交给了我。”
说到这里,
瞎子明显感觉到剑圣周身有一股极为凌厉的气势在荡漾,显然,剑圣的情绪正在处于失控状态,
“我是来找她丈夫再打上一仗的,说不得下一次较量就能将这燕人南侯给杀了,而且她丈夫手上还沾着我阿弟的血;
结果,
这个女人,
居然把这个孩子,
直接给了我!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瞎子可以脑补出,客栈房间内,剑圣面对仇人的妻子时的画面,以及仇人的妻子将仇人的亲身骨肉送到自己面前时,剑圣脸上近乎抑郁到要抽搐的表情。
“大人,您的心胸,确实让人敬佩。”
这是瞎子发自内心的话。
“我和这野种的爹有仇,但再是什么仇,也不至于牵连到这刚出世的孩子身上。”
“想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