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面前,抬起手。
“退!”
“退!”
“退!”
各个将领迅速下令,靖南军全体后退五百步。
当甲士们退开后,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都重新流通了起来,现在那股子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也终于消减了一些。
薛义看着田无镜,他还记得当年陛下、镇北侯带着田无镜一起入宫的场景,那时的田无镜年纪虽小,但做事却一板一眼,很恪守礼数。
反倒是年纪更大的两个哥哥,也就是陛下和镇北侯爷,倒完全没什么正形。
如今,原来小的,长大了,原来大的,也老了。
薛义身为宫中太爷,是姬家最信任的人,其实,他也是宫中的御医之一,不过,他只给陛下号脉,给李梁亭开一些补气血的方子。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陛下和镇北侯正在一天天地老去,任你盖世英豪,岁月面前都得折腰。
反倒是这位靖南侯,正值壮年,且还能预估到仍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春秋鼎盛。
当三足鼎立时,大燕可以开疆拓土,一国战两国仍可胜之;
但真到了那种危急时候,也必须得留下一根擎天柱,否则这楼盖得太高了,也就容易塌了。
“侯爷,我来给你一个说法。”
田无镜不说话,只是看着薛义。
这个在自己小时候入宫时,会给自己送刚出蒸笼年糕的长辈。
“我本就是天虎道门出来的弟子,这里,是我的师门,陛下派我来为你将出世的孩子赐福,我就来了,多年不出宫了,这次出来了,又到了这里,就想着回山门看看,所以就在这天虎山落脚了。
也是得亏了侯爷你打崩了晋国,让我这昔日师门庸碌之徒,顶着燕国国师的名号回来时,能得上宾待遇,呵呵。”
田无镜依旧站在那里,只是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