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继续“呵呵”,同时继续吃花生,不以为意。
“你个老东西,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靖南侯昨晚已经回城了?外头满大街的靖南军甲士,那眼睛都红通通得瞪得吓人!”
老者依旧淡定,道:
“都是主子脚下的狗,咱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点儿自家话怎么就那么难?
难不成是你李英莲跟着主子爷入了东宫,身份比着日后的魏忠河去了,眼下就立马变得精贵了,瞧不上我这个当年一起舔狗盆的老哥哥了?”
“老文,你是在江湖待久了,散漫惯了,我不怪你。”
“我也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也想在燕京城内买个小院子,三俩丫鬟伺候着养养老,但我能么?
我文寅但敢和主子爷说一句我老了,我不想干了,你信不信第二天我这几两肉就得丢燕京城外的臭水沟子里去漂着?”
李英莲耷拉了一下眼皮,道:
“成,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杂家平日里出来机会不多,倒真想听听你的意见,等回去后,也才有东西和太子爷说道说道。”
“就是嘛,你丫,少咋咋呼呼的,你李英莲当初害死你干爹上位的时候,可没那么胆儿小。”
“偏了。”
“不偏,咱就从你这次事儿上说起吧,咱家主子和靖南侯是什么关系?”
“舅舅和外甥。”
“可不,外人眼里,都这么看,说这靖南侯爷是咱们太子爷背后的一座大靠山,靖南侯在,咱主子这太子位置才能坐得稳当;
但外人他看不通透,你我,难不成心里还能不清楚么?
靖南侯和咱主子爷,可有半点甥舅情分?
不,
靖南侯这个人,甚至可以说,可还有半点情分?”
李英莲沉默不语。
“田家灭门夜,皇后娘娘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