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人的军队了。
只是,眼前这支,可是曾十日内转战千里踏灭晋国六十万大军的存在,千里战场上尚且能转战自如,这小小的局部遭遇战,做到庖丁解牛,也毫不为过。
阙木的刀,砍翻了一名燕军骑兵的战马,随后,将那位摔下来的燕军士兵斩首,燕人的鲜血,溅射到了阙木的脸上,只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快意。
抬起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是的,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这是很多野人心中的疑问,他们明明在奋力地厮杀,明明心中的热血依旧在燃烧,但却无法阻挡住这溃败的局面。
其中有不少野人,并不是想要逃跑,也不是想要溃退,只是身处于这让他无法喘息的战局之中后,一如溺水的人近乎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去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先散,
然后,
无法避免的就是败,
胜负的天平已经彻底倾斜,这种绝望情绪的弥漫,让每个还活着的野人都无比煎熬。
昂达的左臂已经被砍断了,但他仍然在拼杀着,他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战友,开始越来越少,局面,已经越来越糟。
转瞬间,
昂达看见了那尊鎏金色的身影,
他咬着牙,策动胯下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的战马向着那道身影冲了过去。
是去杀那个人,
还是求着那个人杀了自己?
昂达自己也不清楚。
刚刚,在开战之前,他就对阙木说过,能不打,最好就不要打;
此时的结果,已然证明了他的预言,燕军铁骑,依旧是这般的强大,但昂达心里却丝毫没有预言正确的喜悦,只有满满的苦涩。
他没有冲到田无镜的跟前,
田无镜已经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