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子詹心情舒服多了,这样来看,哪怕这些财富给这个燕人军头,影响也不算太大,他拍了拍因开箱而满是灰尘的手,
道:
“祖先的谋划,是好的,但后人太平年景要享受,乱世之时要军费,赫连雄璧当初带我来这里时,这里的箱子其实实心的占据过半。
他曾对我说过,在他有生之年,会将这里填满,给子孙后代以更为雄厚的家底。”
“他失言了。”郑凡说道。
“是,他失言了,年轻时的他,还雄姿英发,虽然有些喜好文墨,但终究有一颗赤诚雄心,但你就看这里所剩下的不足一成吧。
居安思危,他其实已经忘了,也活该他输。”
“败家子啊。”郑凡感慨道。
姚子詹看着郑凡,道:“郑老弟,赫连雄璧再败家,也和您没关系吧,站在赫连雄璧的位置去想,他用掉了才好,否则辛辛苦苦存了大半辈子的家底都落到您手上了,这才是真得气活过来的憋屈啊。
再说了,本就是捡来的钱,捡多捡少是个缘,都是好彩头不是。”
“多谢姚师宽慰。”
“客气了客气了。”
失望,是有一点的,但也不至于太落寞了,哪怕按照瞎子所探测来的结果,是十分之一的存量,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郑凡感慨道。
“敢问郑老弟,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一把椅子一杯茶,一张草席一幅画,再留一句:吾心安处即吾家。”
姚子詹琢磨着这句话。
郑凡直接解释道:
“就是赫连家给后人只留下一张凉席,直接说还东山再起个屁,安安稳稳过老百姓日子去吧,这才是我预想中最坏的结果。”
也是很多影视文艺作品里经常出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