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流民,不仅仅是不复先前气焰,反而会沦为累赘和负担。”
“你这见解,确也不错。”
“侯爷谬赞了。”
“就是淮南郡和淮北郡,又或者是这淮,是河流么,到底在何处?为何本侯从未听说过?”
“…………”郑凡。
“罢了,不琢磨这个了。”
田无镜站起身,郑凡忙跟着一起起身。
“郑城守。”
“侯爷,末将在。”
“从你翠柳堡离开后,到如今这步田地,你可曾后悔过?”
“回侯爷的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呵。”
“也是末将贪心,想着既然要去晋地赴任,那就和晋皇先打好关系,日后再怎么着也能有个照应,谁晓得………”
“郑城守,你是笃定了本侯不会怪罪你,所以你对本侯是这般口无遮拦?”
身为燕将,居然事先想着和晋皇暗通曲款,这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还不是侯爷您惯的。”
郑城守借棍上爬。
“你是个人才,所以本侯才会惯着你。”
“是,良禽择木而栖,在侯爷手下,心里敞亮,也痛快。”
“不过本侯倒是有一句话,想要提醒你。”
“还请侯爷示下!”
“你是燕人不是?”
“是!”
“你是燕将不是?”
“是!”
“大燕可曾负你?”
“未曾!”
“若是大燕不负你……”
“那末将绝不负大燕!不负侯爷!”
“记着你这前半句话。”
“末将铭记在心。”
靖南侯面色平静地看向窗外,入夜了,外头,也开始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