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转而看向郑凡,道:
“主上,那镇北侯爷当真这么厉害?”
郑凡摇摇头,道:
“听李富胜说过,镇北侯年轻时受过重伤,气血早就衰败了,斩杀赫连家家主的,是青霜。”
“嚯,怪不得。”四娘又问道:“主上,听着有些不对啊,奴家听说,这次领军攻晋的主帅,可是靖南侯。”
按理说,靖南侯掌靖南军,军中子弟大部分都是银浪郡本地人,可以说是银浪郡的子弟兵。
结果这南望城茶馆里的说书人却都只说镇北侯如何如何,全然忘记了靖南侯,连下面这么多的听客也是如此。
虽说人镇北侯李家百年前也是银浪郡人,但毕竟是百年前了,哪有自家子弟兵来得更贴切?
郑凡摇摇头,道:
“靖南侯自灭满门,在民间,被喻为凶魔。”
田无镜自灭满门,喊出大燕门阀之覆,自我田家始。
其实,是他,推动且触发大燕门阀覆灭的车轮,同时也为大燕这次对乾对晋开战创造了条件。
外加他又是这次入晋作战的主帅,麾下五万镇北军也参与其中,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居首功。
但群众的眼睛,大部分时候都是瞎的,老百姓只知道这个人太狠,连自家满门都灭,简直泯灭人性,甚至是畜生都不如。
说书人也是根据市场来调整自己的故事,自然不会将田无镜拿出来单独讲。
四娘默默地磕着瓜子,道:
“那可真憋屈。”
明明付出最大,牺牲也最大,到最后,连一个好名声都换不来。
“是啊,憋屈,所以,我不想做田无镜那样子的人。”
这是郑凡的心里话,人活着,能不让自己受委屈就最好不让自己受委屈,反正这一世,是白赚来的,自然要向更自由自在地方向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