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这本就不矛盾的,一点都不矛盾,一如先前温老所言,眼下哄抢拿取我大燕军人分发粮食的乾国民众,他们并不会因此对我大燕就死心塌地,因为,愚者为民。”
“北先生,你约老夫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温老,你说,以后看青史的那些后人,又有几个不愚的?”
“后世之事,谁又可洞悉?”
“那就往前看,你乾国太祖皇帝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夺国不正,但这妨碍赵家现如今还是乾国正统地位了么?
没有,一点都没有,赵家,赵家的官家,也依旧是你们读书人的君父,你们依旧是他的臣子。”
“北先生的意思是……”
“若是大燕能将乾国颠覆,以燕并乾,试问,谁又会去在意温老您今日的决定呢?”
“北先生,您这是谬论。”
“我从不觉得自己的说辞是什么至理名言,只是想给温老您解解闷罢了,就是不知,温老,您眼下是希望待会儿开赴过来的,
是燕军,还是乾军?”
温苏桐没回答。
“我很欣赏温老的真诚。”
“老夫什么都没说。”
“不说是乾军,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温老,您反正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现在当作的,自是为家族所思虑一些,你的孙子辈们,可都还很年轻。”
“北先生这是在威胁老夫?”
瞎子北从袖口中取出一份卷轴,递给了温苏桐。
温苏桐接过卷轴,打开,看到卷轴上的字后,整个人身体都气得开始抽搐,
“这……你……你怎么敢……你竟然………”
这卷轴是安民告示,以温苏桐这个“节度使”身份发放的安民告示。
安民的内容,千篇一律,但除了安民以外,还以温苏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