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
小本生意,可不讲究吃了后再给钱,否则碗一丢你人一跑,往哪儿逮你去?
这边铜钱落碗了,那边馄饨才会下锅。
没多久,两碗小馄饨煮好了,等待入城的队伍,却没前进丝毫。
堵车堵得厉害啊。
肖一波将碗和小勺小心翼翼地递给郑凡,倒是没自作多情地帮忙吹气,而是道:
“主人,小心烫。”
郑凡笑笑,伸手接过来。
小摊位这里,没桌椅提供,不过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也不会吃这道口旁的小食,南望城作为曾经燕国的“小江南”,里头的高档酒楼馆子那定然不少,自是特意留着肚子进里头吃喝。
郑凡和肖一波就蹲在摊位旁,道口边的食客基本都是这个吃法,这还是爱干净的,再随便一点的,干脆就坐在地上吃得更是舒服。
许是没后世味精的缘故,小馄饨不够鲜美,但入口自由其爽滑,吃起来倒也不错。
郑凡一口一口地吃着,肖一波在旁边也“哼哧哼哧”地吃着,对于肖一波来说,吃什么并不重要,陪着领导吃饭才是重中之重。
这边小馄饨才吃下去半碗,那边摊位上就来了第二波客人。
一个身着粗布长衫冻得不停吸鼻涕的老爷子和一个身着棉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持剑剑客。
剑客的年纪在四十出头的样子,脸上满是暗疮,也不晓得是冻的还是本就这般长的。
老爷子左手抱着一个长帆,帆旗一角被寒风拨弄,露出了“卦”字。
“十文钱一碗,二位。”
女人等着收钱,
男人等着下锅。
女人没收到钱,男人的馄饨就不可能下锅。
老爷子看向了身边的落魄剑客,剑客目光向上,仿佛忽然发现今儿个的天空是那么的美丽动人。